晚上8点，我突然接到学校教务处的电话
周二晚上都快8点了，我突然接到学校教务处的电话。
老师告诉我，第二天小张不用上学了，改线上课。
我不禁哀嚎“为什么”？
其实照理，我们这些疫情下的老母亲都有经验，能猜到是为什么。
但因为心有不甘和异常悲痛，所以还是忍不住要问问。
老师说是因为疫情的原因，具体不便多说。
我又问什么时候能送回去，回答是还不确定。
疫情下的老师们也难，我没再多问。
放下电话，回到家，我的心情颇为沉重。
当我告诉小张这个消息时，他的心情和表情怎么形容？
应该是伤心的合不拢嘴，悲伤的都笑了。
除此之外，没有更确切的词来形容了。
晚上临睡觉的时候，小张突然问我：
妈妈，这是我第几次上网课了？
这个问题真的把我问住了。
学龄4年多，网课上3年。
从2020年那个悠长的寒假开始，到之后零零散散，由于突发的情况，班级、年级或者学校整个扔回家，得有五六次了吧。
我必须承认，我和小张都已经成为了网课熟手。
我还记得2020年，孩子第一次上网课的时候，我紧张、忙乱、各种抓瞎的状态。
我是技术支持小刘
怎么办，朝阳云上不去了，不要着急，我来！
怎么办，屏幕分享看不了，不要着急，我来！
怎么办，网络不好，文件打不来呀，不要着急，我来！
我是质量管控小刘
起床了，开课了，晚上不睡，早上不起，怎么回事！
你上课能不能别扣扣哧哧的，专心！
上一个课你要喝这么多次水，上这么多次厕所吗？
你屁股上有钉子吗？
作业写一下吧，同学们都打卡了。
我是服道化小刘
喝水吗？不喝，出去！
该吃饭了，休息休息眼睛。
换件衣服吧，这件衣服录像不好看。
哎呦，这个要打印。今天晚上要打印出来，装订好。
我是导演+编剧+摄影摄像小刘
来，你看，这个故事讲起来要有感情，你应该表现出看到万物复苏的那种喜悦。
我建议你先告诉大家你是谁，再开始讲，你觉得呢？
这里光线不太好，显得你脸黑，我们要不要换一个地方再录一次？
我是服务员小刘，端茶倒水。我是保洁员小刘，家里得收拾得干干净净，免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入了镜。我是安保人员小刘，负责把在小张上课的时候，突然闯入的吉米揪出来。
那个时候我简直就是在家办学。
而小张基本就是在家放羊。
而现在，我只要是要求不太严格，基本可以眼不见为净的该上班上班了。
因为除了我成长了，上了多次网课的小张其实也成长了。
很多人说，网课就是一面照妖镜。
让你知道自己的孩子平时在学校会是一副什么德性。
平时在学校，有老师的近距离威慑，效果其实会好一些。
而上网课，那真的就是各路神仙、精灵、小妖精出来遛遛的时候了。
我记得二年级下，第一次上网课的时候，不是那种直播课。
老师是百分百看不到他的，而且也并不强制上课。
一帮熊孩子去学校上课都走神，不爱写作业。更别说在家上自由网课了！
所以小张基本就是屁股长钉，一会儿屎一会儿尿，和大小便失禁差不多。
有事没事冲出来踢坏吉米的玩具，要么就是莫名其妙的喊两嗓子。
三年级上网课，因为是直播了，所以他不会在课上乱跑，但还是会扣尺子、挖橡皮。
真的，不光我们家孩子，好多孩子都扣橡皮，还有铅笔把橡皮得扎好几百个窟窿眼儿的。
作业都要拖到最后一分钟，能晚交绝对不早交。
现在呢？
毕竟我盯了小张三年。看我之前的文章就知道曾经有多抓狂。
四年级之后，你看我吐槽他都少了。
因为之前花的时间有效果，他对要学习、写作业这事儿是基本认命了。
小孩更喜欢成绩和荣誉，他在尝到学习的一点儿甜头之后，也比之前自觉太多了。
起码可以做到自己完成作业，然后多一个字都不写了。
当然，你要是指望他多么自觉，每天多学多看，那是不可能的。
毕竟，哪个不愁吃、不愁穿的小男孩会热爱学习呢！
比如昨天下午，我在家办公。
他书法课上完了，老师给布置了一些作业。
我和小张说，别磨洋工了，写完了晚上我们出去吃饭。
有我坐镇，他大半个小时，每个字写5遍，认认真真地写完了半篇字。
突然我的电话响了，公司有人找我。。
我只好走到书房，接电话。
五分钟后我回来了，剩下的半篇他龙飞凤舞的写完了！
昨天晚上，原本计划是大声朗读这周学的英文课文。
结果他对着两张图笑了一晚上。
真的，是笑了一晚上。
书本上的图是这样的
因为好多孩子没有带书回家，你们能想象吗，好多孩子回家书包是空的。
这么一比，小张还算靠谱的。
学校又不能让家长去拿书，所以老师只好把要讲的课做成ppt，发给家长打印。
结果ppt上这页的颜色有点儿奇怪，变成这样了
是有点儿可笑。
但是一个11岁的孩子，因为这点儿事儿能乐一个晚上，我也是没话讲了！
不提学习，完美的关系。
一提学习，完蛋的关系。
写在最后：
很多人认为网课是洪水猛兽，但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段话，电视会毁掉80年代的孩子，游戏会毁掉90年代的孩子，网络会毁掉千禧年的孩子。
但每一代的孩子一样成长，都没有被毁掉。
同样的，网课也不会毁掉一零后的孩子。
在我们面对一些无法改变的事情的时候，我们恐怕要用积极的心态去面对它。
比如因为孩子在家里上网课，我更能找到他学习上的问题并解决，比如孩子这些天上网课节省的通勤时间，可以用来锻炼，现在老张每天早上和小张跑半个小时，肚子都小了。
改变我们可以改变的，接受我们无法改变的，尽量在不舒适中寻找舒适。
仿佛是我们能做的唯一一件事。
前两天给大家返团的碗豆口才，有姐妹问吉米是不是也在上。吉米之前是没有上的，但他马上就5岁了，我已经给他安排上，马上就开始上课了。
不知道会不会在小班遇到你们的孩子，和吉米成为同学啊。
碗豆口才是我反复给大家推荐过的口才课，很多读者带孩子上课后都在说，孩子有很大的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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